时雨姬

想去德国留学的医学狗
可能是音乐剧圈最喜欢打主机游戏的

【死神豆腐无差】穿靴子的猫耳Tod与虐猫小达人不得不说的jumpscare

说是无差其实有豆腐死神暗示,有一点点车轱辘。很短。

梗来自我的基友,一如既往的沙雕文学。



正文



鲁道夫瞪着那只黑猫,黑猫也瞪着他。银光闪闪的手枪掉在一旁,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鲁道夫第一次见到死神,就是这副场面。金发俊美的死神优雅的摔在他的窗台上,看清了和猫僵持的皇子,然后捂着脸尖叫起来:

 

“鲁道夫!!猫猫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猫猫!!!”

 

之后的很多年里面,死神经常满脸怨念念念叨叨的细数当年,然后弃妇一般控诉鲁道夫如今对他是如何的嫌弃、冷淡。而鲁道夫表示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在见到死神的蓝宝石胸针的第一眼就说出那句日后说过无数次的话:“妈的死给。”

 

但毕竟当年的鲁道夫还是个可怜幼小又无助的小屁孩,所以他只是疑惑的问,你是谁?

 

“我是一个朋友。”

 

“我没有长着猫耳朵、凭空出现、摔在我阳台上的朋友。”

 

“……”

 

“而且你还没穿鞋。”

 

“……”

 

死神费了好大劲才跟鲁道夫解释清楚他摔在阳台上是因为没站稳、没穿鞋是因为被个叫沃尔夫冈的音乐家借走了、有猫耳朵是因为他可爱。

 

鲁道夫怀疑的瞪着他,死神一指那只瑟瑟发抖的猫,义正辞严:“我明明比它可爱多了!”

 

好的吧。鲁道夫重新捡起那把枪,对准了那对猫耳之下的,死神俊美的脑门,用力扣下了扳机。

 

 

 

 

 

 

 

“亲爱的,睡得好么?”金发死神用手撑着头,笑眯眯的在床头看着鲁道夫。

 

“滚下去。”鲁道夫把枕头拍在死神脸上,眼线糊成一坨。起因是鲁道夫嫌弃死神光着脚跑来跑去不成体统,勒令他去找那个叫沃尔夫冈的把靴子要回来,结果不仅没要到还撞上了一个叫莫扎特的,二人对着吵了一架,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基友,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天天在一起交流各种眼线笔的使用心得。

 

跑题了,总之死神不以为意的顺手拿枕头擦擦脸,仍旧笑眯眯的问他:“梦见什么好事啦?”

 

鲁道夫:“我拿枪把你的脑壳崩烂了。”

 

“啧啧啧,暴力的小孩。你那时候那么小,开枪会把你的手腕震碎。”

 

“也许真的碎了,然后大出血,感染,继发胸膜炎脑膜炎胃炎肠炎前列腺炎,多脏器衰竭,败血症,死了,这才能解释我为什么总是看见你。”

 

死神叼着棒棒糖,坐回桌子旁边欢快地织毛衣。一对金棕色的猫耳在蜜色的发顶上支楞着,随着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亲爱的,别总是咒自己,活着多好啊,享受人生、音乐和小蛋糕。如果终有一死不如纵情生活。”

 

“你能不能敬业一点?你不干活不怕上级查你业绩吗?”

 

死神高兴的从椅子上蹦下来,炫耀地朝鲁道夫一抖手里那团织物:“怎么样,好看吗,送给你!”

 

“……这什么东西?”

 

“毛裤啊,马上天冷了,不穿毛裤容易得老寒腿。”

 

“……你在西装裤子里面穿毛裤?”

 

死神娇羞地抖了抖耳朵:“讨厌,干什么总想看我脱裤子。”

 

鲁道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对猫耳。不得不说死神长着一张好看的脸——也许时间真的是他的盟友,鲁道夫已经活了不少岁数,可死神一点没变。鲁道夫伸手去摸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死神微微低头给他摸,甚至还毫不矜持的蹭他的手。鲁道夫动作一僵,猛地抽回手,低声吼:“我讨厌猫!”

 

鲁道夫不讨厌猫。他对那些贵族小姐们臂弯里的宠物猫常常有超乎寻常的兴趣。那些毛茸茸的小生物在姑娘们纤细的手指下打滚撒娇,灰蓝色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仿佛一场合谋;宠物猫和奥地利的皇子,被圈养起来,表演世人想要的样子。

 

“口嫌体正直的猫奴。”

 

鲁道夫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死神耷拉下耳朵,耳尖上的绒毛微微发颤。鲁道夫被那绒毛撩的心烦,“滚滚滚现在就给我滚。”

 

 

 

 

鲁道夫烦死神也是很有个正当理由的。他一直想不通。死神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他却迟迟没有死去。“还没到时候。”死神总是这么说。“没到时候”,就好像一切都是既定,一切都是徒劳。死亡是谎言和真实的分界线,是抹了蜜糖的刀锋,是极尽盛大圆满的结局。死亡是死神冰冷的唇,鲁道夫永远不会说他想要亲吻它。

 

死神狡黠的笑了一下,“不用害羞。你真的想死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吻你。”

 

鲁道夫点头,然后他等着。他拍着厚重的大门喊着妈妈,“时候”没到;他从树上摔下来,发起高烧神志不清,“时候”没到;他抛下比利时公主史蒂芬妮摔门而去,在酒馆里烂醉,“时候”没到;他和不同的女子在床褥间纠缠,死神在黑暗里注视着他,“时候”还是没到。

 

鲁道夫等着。鲁道夫一边等着一边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有家报社愿意冒险刊登他的文章,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顶着假的名字,就能把皇子的犹豫和顾虑抛在脑后。这很奇怪,好像有一丝真实正在透过一个叫尤利乌斯·菲利克斯的口子从他身体里流出来。他写自由,真实就流出来,他写进取和革新,真实就流的更多,他写爱情——

 

死神坐在他对面。鲁道夫没有抬头,念着本子上的句子:“如果你抬起爱恋的眼睛看我,哪怕只是一次,也叫我终身甜蜜,死后犹甜。”

 

 

 

 

 

鲁道夫又梦到那天晚上。地上扔着一把手枪,一只黑猫狠狠跟他对视。阳台门开着,一个金毛的死神就要从那里一摔摔进他之后几十年的生活。但鲁道夫知道这是个梦,因为门外没有怒气冲冲威胁着逼他杀死那只猫否则不放他出来的的声音。鲁道夫在难得的安静中等待,可怜的猫,在他的梦里一遍一遍被杀死。死神的裸足触到光滑的地砖,灰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仿佛一场合谋——鲁道夫不让他如愿。鲁道夫捡起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然后他醒来。

 

死神用手撑着头在床头看他,笑眯眯的,“梦见什么好事啦?”

 

“我自己。这次是我自己。“

 

鲁道夫看着死神好看的脸,真实更多更多的流出来,“你有尾巴吗?给我摸摸。“

 

事实证明死神不光有尾巴,死神还有很多鲁道夫想不到的地方。死神完美地容纳他,尾根被打湿显出纤细的样子,猫耳和上面的绒毛细细碎碎地抖动,甜蜜的死亡衔在唇间。他隐约觉得“时候“就快要到了。死神温柔、隐忍,纵容着他。


鲁道夫气喘吁吁抱着死神再次陷入睡眠,这次不会再有噩梦来打扰他;但”时候“确实已经到了。晨报就放在皇子寝宫的门口,上面刊登着报社老板自缢的新闻。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假的,唯有爱与死永存,鲁道夫同死神合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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